巴拉圭的卡特乌拉(Cateura)是拉丁美洲最穷的贫民窟之一。约有2500户住在这里,村民小屋与庞大垃圾堆毗邻,大部份无电流供应,食用水被污染,孩子们在辍学、破碎家庭与罪案毒品中徘徊。
每天约1,500吨垃圾运来这里。村民主要收入靠捡破烂,在垃圾堆当中翻寻可资源回收的东西;尼古拉斯(Nicolás
Gómez) 是其中一位。
另类的乐器
一天,尼古拉斯在垃圾堆里发现了一架残旧的小提琴,平凡的贫民窟开始不一样。
尼古拉斯提着破小提琴,带去给村里的法维奥(Favio Chávez)看。法维奥是外地来的环境工程师,在卡特乌拉从事一项资源循环再用的计划。几年下来,与当地居民成为好友,法维奥一直想教导村里的孩子们音乐;可是,在这个穷乡僻壤,一个小提琴比一间屋子还贵。
尼古拉斯和法维奥灵机一动,想到用垃圾堆捡来的各种破旧物品,拼凑改造成乐器。两人更妙想天开,梦想一支“资源回收管弦乐队”(Recycled Orchestra)的诞生。
在尼古拉斯的巧手里,油桶和厨具变成“大提琴”,水管和汤匙化为“长笛”,货箱和果酱锡罐制成“吉他”…… 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杰作。
村里的孩子们,对尼古拉斯叔叔制作出来的“垃圾乐器”爱不释手,风雨不改的来上音乐课。在法维奥老师的耐心调教之下,美妙的乐章开始从这些“另类”的乐器中飘扬出来……
村里的孩子们,对尼古拉斯叔叔制作出来的“垃圾乐器”爱不释手,风雨不改的来上音乐课。在法维奥老师的耐心调教之下,美妙的乐章开始从这些“另类”的乐器中飘扬出来……
垃圾变乐器,孩子变乐团
孩子们不只向法维奥老师学习演奏乐器,也跟尼古拉斯叔叔学习使用回收的旧物品来制作乐器;村里至今已有200多位孩子受惠。
几年辛勤耕耘下来,尼古拉斯和法维奥的梦想:“资源回收管弦乐队”,逐步成真。
外界开始注意到这个村庄的奇迹;包括了艾美奖提名的制片家格里翰(Graham Townsley),他将“资源回收管弦乐队”的故事拍成纪录片“悦耳的垃圾场”(Landfill Harmonic)。
垃圾村的光荣
法维奥老师在影片 “Landfill Harmonic” 里说到:“人们发现:我们不应该轻易的把东西当垃圾丢掉,更不应该把人当作垃圾丢掉。”
影片中,腼腆的18岁少年祖安(Juan
Manuel Chavez),用旧油桶和破厨具组成的大提琴演奏巴哈的“大提琴1号组曲”--- 闭上眼睛聆听,与昂贵大提琴所拉出来的,没多大差别。
15岁少女艾达(Ada Rios)说:“当练习小提琴时,我觉得自己似乎被提升到一个美丽之境
--- 晴朗的天空,广阔的草原,没有垃圾,没有污染……”
美国“60分钟”(60 Minute)专题电视节目中,艾达的祖母米丽安(Mirian
Rios)如此说:“这是上帝的祝福…… 过去人们曾经用“捡破烂的”称呼来羞辱我们;今天我们有一个比较文明的名字,叫作“资源回收者”。我们的孩子可以如此演奏悦耳的音乐,这是上帝给我们的奖赏。”
过去被世界忽略和遗忘的一群孩子,如今站在世界的舞台,勇敢的演奏音乐大师的乐曲。
卡特乌拉的孩子,原本难逃“加入黑社会、成为贩毒份子”的宿命。然而,当卡特乌拉的“垃圾”被发掘和制成乐器,卡特乌拉的孩子也被塑造成世界极的管弦乐队,并找到生命意义和目标;不但整个社区随之转化,也开始影响地球上的其他角落……
放错地方的资源
我相信在上帝的字典里,没有“垃圾”这个名词。
祂所创造的每样天然资源,若人类愿意珍惜和善用,其实是足够用到长长久久的,也就是我们常用的“永续”一词。
曾几何时,人类发明了“丢弃”,而且是不合理的、疯狂的丢弃。
美国环保先锋安妮.雷纳德(Anne
Leonard),在“东西的故事” (The Story of Stuff)一书里如此说:“我们买个不停、丢个不停,却没发现自己的健康和生活环境,就在这个过程中被彻底糟蹋。”
东西被丢弃后,下场又如何呢?奥斯卡奖得主杰瑞米.艾恩斯(Jeremy Irons)主演的“Trashed”纪录片提到,“垃圾”若不是长埋垃圾场,就是被焚化炉焚烧,要不然就是漂流到远洋 --- 这些都不是“垃圾”该去的地方。
如果我们开始用正确的眼光来看“垃圾”,会发现这些所谓的垃圾,其实是“放错地方的资源”。
与大地共荣
人和大地的关系,比我们想象的来得密切。
上帝在圣经里的创世纪1:28和诗篇8:6,嘱咐人类好好管理田野的兽、空中的鸟、海里的鱼 --- 这其实是带着祝福的命令,因为当初上帝创造的美意是:人类善待大地,大地也为人类效力、供应和生产。
人也会因此找回自己的价值,
像卡特乌拉的“资源回收管弦乐队” --- 人与大地彼此互惠,在创造主的手里,大放光彩……
慧治
( 2014.1.12刊登于南洋商报“牧羊人”版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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